“游戏的名字,叫做‘做空’。”我缓缓吐出这四个字,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两人写满困惑的脸。
对于刀疤脸和寸头这种连“风投”都可能没听过的人来说,“做空”这个词,无异于天书。但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。知识的壁垒,信息的鸿沟,是建立权威和掌控力的最佳工具。我要让他们明白,他们即将踏入的是一个他们完全陌生的领域,而我,是这个领域里唯一的向导和主宰。
“做空……是什么?”寸头挠了挠他的短寸,一脸茫然地问,暂时忘记了刚才肚子上的疼痛。
我没有直接回答他,而是看向刀疤脸:“想玩这个游戏,首先,我们需要改变一下我们的关系。我不是你们的肉票,你们也不是绑匪。从现在开始,我们是合伙人。合伙人之间,需要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任。所以,能不能先给我解开,顺便来瓶水?说了这么久,有点渴了。”
我的语气不像是在请求,更像是在发布一个理所当然的指令。
刀疤脸的眼神阴晴不定,他在权衡。解开我,意味着风险。我可能会反抗,会逃跑。但不解开我,这个听起来能赚大钱的“游戏”似乎又无法进行下去。他内心的天平,在“风险”和“贪婪”之间剧烈地摇摆。
“大哥,不能解开!这小子太滑头了!”寸头立刻警惕地喊道。
我笑了笑,看着刀疤脸:“你看,这就是问题所在。如果你们连这点信任和魄力都没有,那我们还谈什么赚大钱?你们的目标是五千万,甚至一个亿,而你们的格局,却还停留在担心一根绳子上。恕我直言,就凭这点胆识,你们这辈子也发不了财。”
激将法,虽然老套,但对刀疤脸这种自尊心强、又急于证明自己的人来说,往往最有效。
果然,他的脸色涨红了,被我说中痛处的恼怒和不甘交织在一起。他瞪了寸头一眼,似乎在怪他多嘴。然后,他咬了咬牙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从腰间抽出匕首。
寸头大惊:“大哥!”
刀疤脸没理他,径直走到我身后。我能感觉到冰冷的刀锋贴近我手腕上的绳子。随着几下利落的切割,束缚着我的麻绳应声而断。我的双手恢复了自由。血液重新流入手掌,带来一阵阵酸麻的刺痛感。
我慢慢地活动着手腕,站起身来。身高上的优势让我可以俯视他们两个。我没有立刻做出任何有威胁性的动作,只是平静地看着刀疤脸,等待着。
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,从旁边一箱积满灰尘的矿泉水里抽出一瓶,扔给了我。
我拧开瓶盖,仰头喝了几大口。冰凉的水滑过干渴的喉咙,让我的大脑更加清醒。放下水瓶,我抹了抹嘴。
“很好。”我点点头,表示赞赏,“这是我们合作的第一个良好开端。现在,我们可以谈谈‘做空’了。”
我走到仓库中央,那里有一片相对空旷的地面。我用脚尖在积满灰尘的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坐标轴。
“你们不需要理解复杂的金融原理,我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你们。所谓做空,简单来说,就是赌一家公司的股票会下跌。它跌得越惨,我们赚得就越多。”
我指着地上的坐标轴:“假设这家公司的股票现在是这个价位,”我在高点画了个叉,“我们想办法,让它的股价在短时间内,暴跌到这个位置,”我在低点又画了个叉,“这中间的差价,就是我们的利润。”
他们两人似懂非懂地看着地上的图,眼神里充满了新奇。
“怎么……怎么让它跌?”刀疤脸问出了关键问题。
“释放利空消息。”我说道,“任何足以动摇投资者信心的负面新闻,都可以称之为利空消息。比如,公司创始人涉嫌犯罪、产品出现重大安全问题、财务数据造假等等。而我们手里的牌,就是你们真正要绑架的目标——陈启明,陈总。”
我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:“你们想,如果明天一早,市场上突然传出‘天启创投’创始人陈启明被绑架的消息,会发生什么?”
刀疤脸和寸头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。他们虽然不懂金融,但这个逻辑他们能懂。一家大公司的老板被绑架了,生死未卜,那公司的股票肯定要完蛋。
“天启创投没有上市,我们做空不了它。”我立刻否定了他们脑中刚刚冒出的想法,继续引导他们的思路,“但陈启明这个人,他的商业版图远不止天启创投。他个人控股和关联持股的上市公司,至少有三家。其中最大的一家,叫做‘云图科技’,是国内领先的人工智能企业,市值超过五百亿。”
我一边说,一边在大脑中快速检索着我曾经做项目时积累的商业信息。这些躺在我记忆深处的数据,此刻都成了我最有力的武器。
“陈启明是‘云图科技’的创始人和实际控制人。他是公司的灵魂和大脑。一旦他出事的消息传出去,‘云图科技’的股价必然会雪崩。到时候,恐慌的股民会不计成本地抛售股票,股价会在一两天内至少下跌百分之三十,甚至可能被腰斩!”
我看着他们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嘴,继续描绘着这幅惊心动魄的资本画卷。
“而我们要做的,就是在消息放出之前,通过一个隐秘的渠道,借入大量的‘云图科技’股票,然后在高位把它卖掉。等股价暴跌之后,我们再从市场上用极低的价格把这些股票买回来,还回去。这一卖一买之间的巨额差价,就是我们的利润。五百亿市值的公司,跌掉百分之三十,就是一百五十亿的市值蒸发。我们只要能撬动其中很小一部分的资金,赚到一个亿,并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一个亿。
这个数字像一颗惊雷,在两个绑匪的脑海里炸响。他们原本的目标是五千万,我已经觉得是痴人说梦。而现在,我轻描淡写地把这个目标翻了一倍,并且为他们描绘出了一条听起来天衣无缝的、通往这个目标的路径。
“这……这能行吗?”寸头的声音都在发颤,“这不犯法吗?”
“当然犯法。”我坦然地回答,“绑架难道不犯法吗?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如何用更聪明、风险更小的方式去犯罪,而不是在讨论道德。相比于绑架这种随时可能闹出人命的暴力犯罪,操纵股价虽然金额更大,但性质上,它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。只要我们做得干净利落,不留下任何证据,就能全身而退。”
我的话语充满了蛊惑性,我将一场恶性的资本掠夺,包装成了一场高智商、低风险的“优雅犯罪”。
刀疤脸显然比寸头更有决断力,他死死地盯着我:“这个计划听起来很完美。但是,有三个问题。第一,我们去哪搞一大笔钱来操作这件事?第二,我们怎么才能把陈启明被绑架的消息放出去,并且让人相信?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,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在拿到钱之后,把我们两个给卖了?”
他问到了点子上。这说明他已经从一个单纯的暴力执行者,开始向一个“合伙人”的角色转变了。
我赞许地点点头:“问得好。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。这三个问题,其实是一个问题,那就是,我们需要一个专业的‘操盘手’。一个有资金、有渠道、并且能帮我们处理所有技术问题的第三方。”
“谁?”
“我的前老板,也是你们原定的目标——陈启明。”我平静地说道。
“什么?!”刀疤脸和寸头同时失声叫了出来,他们觉得我的思维已经跳跃到了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维度。
“让我们去跟陈启明合作?你是不是疯了?他知道了我们想绑他,不把我们弄死才怪!”刀疤脸吼道。
“不,他不会。”我摇了摇头,胸有成竹地解释道,“因为你们没有成功。你们只是有绑架的意图,但最终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。在法律上,这叫犯罪未遂。而在陈启明这种商人眼里,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”
我开始为他们剖析陈启明这个人的心理。
“陈启明是个什么样的人?贪婪、自负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他能把公司做到五百亿市值,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他自己的发家史就不干净,手上沾过很多灰色的东西。做空自己的公司,对他来说,只要利润足够大,他没有任何道德障碍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”我加重了语气,“他现在正缺钱。据我所知,他最近在海外有一个非常大的投资项目,杠杆加得很高,资金链非常紧张。如果能通过做空自己的公司,套现十几个亿出来,对他来说,是雪中送炭。我们不是在求他,我们是在给他送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枕头。”
我停下来,让他们消化这番信息。我将一个原本的敌对关系,巧妙地转化成了一个潜在的利益共同体。我给出的这个方案,不再是简单的“绑匪与肉票”的零和博弈,而是升级成了“绑匪、我、以及真正的目标”三方之间,一场围绕着巨大利益的复杂博弈。
刀疤脸沉默了,他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把匕首的刀柄。他在思考,在挣扎。我的计划,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,一旦打开,里面飞出的可能是巨额的财富,也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“我们……要怎么联系他?”许久,他抬起头,沙哑地问道。
我知道,他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《陈启明陈总》这场绑架,我才是真正的导演完结版免费试读 试读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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